抱著魷魚的蘑菇

啥也不會的廢柴死宅( ̄∇ ̄)
經常腦子一熱寫小作文,回頭一看羞憤欲死

《我之歷史》(宋教仁日記)碎碎念-1906年10月止

本來打算全看完再一次發出來,但想說的話太多了所以先發了。
怎麼說呢,在這本日記裡完全可以看出來,他是個曾活在100多年前的人,不僅僅是教科書上被暗殺的路人甲;不僅僅是敏煮現徵的象徵。他是個鮮活的人啊。
日記從1904他參與湖南GeMing而失敗開始,為什麼會在這時開始呢,是此前的遺失了嗎?失敗後他被通緝逃亡日本,那時至1905年9月,他的日記很大程度上都是記錄行程的,如去了什麼地方辨了什麼事之類的。大都挺平穩,就是辦雜誌學日語和英語,以及參與組織同盟會。
1905年9月至1906年一月期間他的日記是缺失的。而從1906年開始他整個人的步調都不太對了,甚至因神經衰弱而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,深受其擾。1905年9月至06年之間發生了什麼?留學生取締規則風波,陳天華跳海殉國。那段時間的事為什麼不記?是因為太忙嗎?這件事影響了他嗎?我不知道。100年後的我只能透過這些日記看見他的生活。
1906年前半年他大部分時間都忙著學習和翻譯,但其中也多表達了他自己的心理活動,我對這部分還是比較感興趣的。我在他病中的日記所記的心理活動中多少也能找到共鳴(他也想過這樣的事,有過這樣的煩惱啊←之類的),因為我自己也被情緒病所困擾。就算如此他最後還是能走出來,我怎麼又不行呢?
離題了,說點他個人的事吧。
他很多朋友,在1905年初他剛到日本時記的全TM是「他去某某家談完去某某家坐了一天」這樣的事,讓我不禁想吐槽這人是不是不用幹正事的!但1906年10月的一篇日記中他又言沒什麼跟他志同道合的人。
他還挺喜歡散步閒逛的,經常有「和某某到動物園/植物園/公園/後山/去旅行」這樣的日記;甚至1904年逃亡中他還在經過的城市遊覽,看雜技皮影戲啥的。還有他是會在時間表裡劃時間出來做運動的。
他超喜歡閱讀。幾乎天天去會館看書閱報。就算躺屍在醫院治療還是天天看小說看報紙看地理書之類的。醫生勸他,他覺得很有道理,但他還是繼續看😂。(一天不看書,我渾身難受.jpg)
說起書,他視王守仁為榜樣,有段時間一直在看他的學說、年譜。他也看過杜甫的詩集,那段時間還瘋狂念詩呢,日記就記了好幾句,就是作夢也能作出來。
然後他的理財概念真是糟的要命,可能也是導致他一直窮得要命的原因。主要是因為他是個買書狂魔,初到日本隔天就跑書店買書,即使他那時路費都是賣行李和別人給的(我就想他買這麽多看的完?!)。一言不合就買書,一個大寫的衝動購物,買完發現太多了只能後悔了。有時買完真沒錢了/發現沒用就轉手/賣回去給人😂。當然他也很珍惜書的,他托過別人找找他在湖南留下的書箱,甚至遺言都交帶好自己的書。生活費除了官費就是靠翻譯和教中文補回來的,然並卵。(順便想吐槽趙秉均說他在北京欠的5000元,如果是真的鬼知道是幹啥去了,如果是真的真是心疼老趙)
啊對了還有交了學費不上課的事兒來著。
他的生活很規律,每天都是有時間表的,是個不規律不舒服斯基。
他是個大好人,能給朋友出錢讀書,也會借錢給他們;盡管自己生活也不富裕。關心朋友,也為他們著想。連因生病而喜怒無常疑心疑鬼氣起來還能出手打他扔他面包(x)的朋友他都能多次忍讓。
當然他也會犯錯誤、也會生氣的、有盛氣凌人的時候。然而事後總是在日記反省自己做錯了。
他在日本的感情生活,要說就是和西村千代子的關係了吧。說的嚴重點是精神出軌,不過被一堆朋友拉回來了,事後也及時醒覺自己不該有這種想法,盡管他們什麼都沒幹。護士問他多久沒有色欲之事,他回答是從來日以前就沒有,不禁想這位同學該不會是連擼都不擼的……雖然時代不同啦。
他對他的家人……更多的是對老母盡孝的願望吧,對方氏和自己的孩子倒是沒什麼提及。他是遊子,有家歸不得,也多次因鄉愁而傷感。他給他母親的家書裡說「等我學成歸來,必能慰母親、見宗族鄉黨」然而最後見宗族也只見了一次,也沒法對母親終養天年。他的家人等了他 8年,重逢別後傳來的卻是他的死訊。最後也沒能回家,睡了在千里之外的上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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嘮嘮叨叨說了這麽多,也許只是記錄下感想吧。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麽欣賞他、在意他、為他的死感到難過和可惜。如同那些沒能看見黎明的人一樣,他不該死在那裡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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